1917 年 1 月,上海《新青年》编辑部收到一封来自美国的长信,信封上 “胡适” 两个字尚不显眼,但信中那句 “吾以为今日而言文学改良,须从八事入手”,却像一颗惊雷炸响了中国文坛。彼时的读书人写文章仍恪守 “之乎者也”,小学生背书要摇头晃脑念骈文,没人敢想:几千年来的书面语传统,竟会被这篇白话文写就的文章撼动。
1. 催生变革的时代土壤:古文为何成了 “绊脚石”
1916 年的美国哥伦比亚大学,25 岁的胡适正对着古籍发愁。他想给国内亲友写封信,可刚写下 “敬启者” 三个字,就忍不住皱眉 —— 母亲没读过书,这些客套话她根本看不懂。当时的中国,90% 以上的人是文盲,而能读书的人,学的也是脱离日常的古文。
这种割裂早有苗头。晚清梁启超写 “新文体” 时就尝试加些口语,可终究没跳出古文框架。胡适在日记里吐槽:“昨日见一卖报人读《申报》,遇‘宪政’二字便皱眉,这文章写得再妙,没人能懂又有何用?”(《胡适日记全编》1916 年 10 月)。更关键的是,西方思潮涌入,古文的晦涩根本装不下新思想,就像用古代陶罐装现代化学试剂,怎么都不合适。
展开剩余70%2. 七次修改的草稿:《文学改良刍议》里的 “八件大事”优配好油
1916 年秋,胡适在纽约公寓里写下第一篇草稿,最初只提了 “四条原则”。直到与好友梅光迪争论七天七夜后,才扩充为 “八事”。这篇不到三千字的文章,字字都在戳古文的 “痛点”:
反对用典:“‘扪虱而谈’算雅,‘捉虱而言’算俗,这不是胡闹吗?” 主张白话:“说话要像话,作文也要像话,难道写文章就得装腔作势?”(《文学改良刍议》原文,1917 年《新青年》第 2 卷第 5 号)
有趣的是,胡适自己早年也是古文高手。12 岁时他写的《论中日甲午之战》,被老师夸 “有班马之风”。这种 “过来人” 的反叛,让文章更有说服力。1917 年 1 月发表时,陈独秀特意加按语:“白话文学应为中国文学之正宗,我实深表赞同。”
3. 文坛地震:支持者与反对者的激烈交锋
文章发表当天,《新青年》编辑部电话就被打爆了。北大教授刘半农立马响应,还编了段白话诗:“教我如何不想他优配好油,天上飘着些微云”;可桐城派大师林纾气得拍桌子,在《公言报》上骂:“丢了古文,就是丢了祖宗!”(1919 年《公言报》读者来信栏)
最鲜活的反应来自民间。上海有个绸缎庄老板,让伙计把《文学改良刍议》念给他听,听完拍腿说:“这先生说得对!上次账房写的‘伏惟钧鉴’,我看了半天不知道啥意思。”(《申报》1917 年 3 月 “市井闲话” 栏)。就连小学生也受益 —— 杭州某小学改用白话文课本后,退学人数少了一半,校长在报告里写:“孩子们终于能看懂课本了。”
4. 不止于文字:白话文背后的思想革命
很多人不知道,胡适提倡白话文,根本目的是 “开民智”。他在 1918 年的演讲里说:“文字是工具,就像锄头镰刀,能种地砍柴才是好工具,不是摆着看的古董。”(《胡适演讲集》第一辑)。这招确实管用:1917 年全国白话报刊只有 10 种,到 1920 年就变成了 170 多种,《阿 Q 正传》《狂人日记》这些白话小说一出来,立刻风靡全国。
更关键的是,白话文打破了 “知识垄断”。以前只有士大夫能写文章,现在普通人也能提笔写信、记日记。北京有个拉洋车的车夫,跟着学生学了白话文,居然写了本《车行记》,里面说:“以前老板骂我,我只能忍着,现在能写下来告诉先生们,这就是能耐!”
5. 穿越百年:今天的我们仍在受益
现在我们写作文不用 “之乎者也”,发微信不用 “顿首再拜”,其实都是当年那场革命的成果。更有意思的是,胡适当年提的 “不用典、讲文法”,到现在还是写作的基本要求。就连网络用语 “YYDS”“绝绝子”,本质上也是白话文 “通俗易懂” 的延续。
不过也有争议。有人说现在的文字太 “浅”,丢了古文的韵味。但想想:如果还像以前那样写文章,我们怎么能轻松读新闻、看小说、发朋友圈?就像胡适当年说的:“进步不是复古,是让工具更合用。”
当年胡适在《文学改良刍议》结尾说:“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属,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”—— 用白话写的祝福,比古文更动人。这场文字革命,从来不是要丢了传统,而是要让文字真正为普通人服务。
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现在突然变回必须写古文,你的朋友圈会变成什么样?或者你读过最有意思的白话经典是什么?评论区聊聊吧优配好油,说不定能挖到更多当年的趣事儿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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